胎儿没了!
我大脑嗡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
胸口像被重锤击打一般,极度钝痛。
宝宝昨天还在我的肚子里活泼的翻来翻去,我还畅想着他(她)出生以后的日子。
如今……
我的孩子,森*晚*整*居然和我只有短短七个月的缘分。
我胸中涌动起无边的恨意,这种恨意让我恨不得立刻就去杀了姜珩。
我艰难起身,爬下了病床。
可还未等我站稳,我便一头栽倒在地上。
身体撞击地面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。
卫生间的门“咣当”被猛地打开,走出来一个护工。
“叶小姐,你没事吧,对,对不起,我刚刚上个厕所。”
“你才做过子宫摘除手术,不可以下地啊!”
我整个人愣住了,“你说什么?”
护工快步走到我面前,把我扶到病床上,
“您送进来时胎盘剥离大出血严重,子宫没能保住,这两天您可千万不能下地,有什么事让我去做就行,您先生付过护工费用了。”
犹如掉进冰冷刺骨的海水中,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待我回过神后,我发疯一般的挣开护工的手。
我要去找姜珩。
我要去找他拼命。
护工按了紧急呼叫铃声,并大声呼喊着:“医生!医生!”
一众人等匆匆赶来。
片刻后,我被注射了镇静剂沉沉睡去。
睡梦中,我被好几层梦境紧紧缠绕着,让我难以呼吸。
有小时候和哥哥相依为命,他背着小小的我,两只孤单身影流浪在街头巷尾凄苦的梦境。
有和姜珩结婚后他细心呵护,时时给我温暖和关爱的幸福梦境。
也有,自从许霏霏出现打破一切平衡的梦境。
再醒来,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。
我睁开眼,看到的是我哥叶俊。
他此刻正一动不动坐在床边,表情淡漠的看着我。
叶俊大我三岁,我们是孤儿。
爸妈在我五岁那年,因一氧化碳中毒过世了。
我和他是在社会和街道办的帮助下完成学业,但从小到大吃过的那些苦只有我们俩自己知道。
翻垃圾桶找人家吃剩的食物是常有的事,更别提捡废品去换钱那种小事了。